高压管制之下 新疆充满恐惧和愤怒

Armed Chinese soldiers march on patrol as a Uighur man crosses the street in Urumqi on July 15, 2009 in northwest China's Xinjiang province. Security remains tight in Urumqi's Muslim Uighur district 10 days after the worst ethnic violence China has seen in decades since unrest broke out on July 5 as riot police maintained their presence and kept control of the area's main bazaar, which they have commandeered as a base. AFP PHOTO/Frederic J. BROWN (Photo credit should read FREDERIC J. BROWN/AFP/Getty Images)

【博闻社】纽约时报中文网记者在中国西部新疆喀什地区做了10天的访问,报道认为这是一个充满愤怒和恐慌的社会。报道展示了中国政府在新疆地区制造的各种严酷的管制措施,旨在干预一千万维吾尔人的行为和信仰。这是暴力反抗的主因

然而,中国政府却认为,更加严格的安全措施、和对伊斯兰教的更严密的限制是阻止接连不断的暴力的最好方法,这些暴力包括去年9月在一个煤矿发生的导致数十人死亡的持刀行凶事件,这种观念在推动着政府的政策。其实正在将解决之道变成问题本身

纽时记者的观察指,这些严格的安全措施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在这片粗圹无垠的沙漠和雪山地区缓慢旅行的人,因为他们经常要在公路边无处不有的检查站停下来。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在检查站翻查过往车的后备箱,检查人们的身份证,维吾尔族驾驶员和乘客有时会被要求交出手机,以便警察在手机上搜索被他们视为对公众安全构成威胁的内容或软件。

报道说,除了宣传圣战的视频之外,警方的查找目标还包括Skype、WhatsApp等境外社交应用。一名23岁的维吾尔族工程专业学生对纽约时报表示,去年11月,警方找到了他与一位在土耳其的朋友通的短信后,他被拘留过一夜,“这些天来,甚至接听海外打来的电话就一定能让国家安全部门的人找上门来。”

新疆宗教管制更为严格。喀什离中国与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边境不远,是传说中的丝绸之路前哨,纽时在报道中说,这里的官员已经禁止清真寺用广播唤拜,迫使宣礼员们站在城市各个地方的屋顶上,一天5次地用大喊发布祈祷通知。报道还说,这项新规定是对一个长期政策的补充,该政策已经禁止课后宗教班,也禁止18岁以下的儿童进入清真寺。纽时记者还看到了最近几个月在清真寺门口安装的监督摄像头。

远不止于此,政府连老百姓起名字都要管制,有些被认为是“过于穆斯林”的名字会被限制使用。纽时报道说,在喀什的东南部和田市的店主们对此怒不可言,当地居民和警察说,政府的规定迫使父母给孩子改名,否则无法让孩子注册上学。

维吾尔族农民工就业也被管制。在吐鲁番,维吾尔族农民工被禁止来这里帮助摘葡萄,葡萄园原著怨声载道,因为这项新限制让成吨的葡萄枯萎在藤上。

报道还说,在更远的北边、离哈萨克边境不远的多民族城市伊宁(Ghulja),两名失业的大学毕业生对局严格禁止年轻男子留胡子、禁止妇女用面纱遮脸十分恼火。居民说,无视这些规定的人有时会受到监禁。

纽时报道认为,其他的措施给人们的普遍印象是维吾尔族的身份认同受到困扰。学校已大都改用普通话作为主要的教学语言,而不再用维吾尔语,政府也开始用提供现金和住房补贴的方法,来鼓励维吾尔族和汉族之间的通婚,汉族占中国人口的大多数,已有大批汉族人迁入新疆。

管制是一种民族歧视,自2014年起实施的所谓“便民联系卡”政策,让离开家乡的维族人到处接受检查,相当于令维人途径之地布满“民族恐惧”和歧视。

在澳大利亚墨尔本的筹伯大学(La Trobe University)研究中国民族政治的专家詹姆斯·莱博尔德(James Leibold)对纽约时报表示,“政府渗透维吾尔族社会的能力已变得越来越五花八门、越来越令人讨厌,虽然这些新措施能让共产党把很多问题掐死在萌芽状态,但是,这些措施也导致新形式的格格不入和暴力,并最终会削弱党的合法性和执政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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