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知名出版人劉達文與中共國安公安較量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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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達文和他的前哨月刊

    【博聞社】本文刊于《前哨》杂志2016年4月号,記載了香港知名出版人、《前哨》杂志總編輯劉達文先生在銅鑼灣書店事件發生前後,受到內地強力部門騷擾、並與他們周旋的過程。
非法騷擾員工拒不道歉 反借所謂口供恐嚇污衊
 

劉總懇請公安綁架回鄉對質

錢度佳
「銅鑼灣五子」先後變身大陸懺悔型「電視明星」(桂民海上《央視》,另四位登《鳳凰》)後,三月四日和六日,書店職員呂波、張志平前後腳「保釋候 審」返港,看似低調實則高調─ 低調者當事人拒絕並成功躲避一切媒體採訪;高調者消息由警方新聞部公佈,昭告天下,被指意在為赴京開會的港區人大、政協諸君「減壓」。
警方分別派員與呂、張會面,二人異口同聲,既謝絕特區政府或警方任何協助─ 因為「人身安全無問題」,又堅拒透露相關詳情,同時執意要求警方將其「失蹤案件」銷案─ 人都回來了,還失什麼蹤?

呂波張志平率先獲釋
 

呂波
呂波

為何他倆率先獲「釋」? 坊間傳聞是,二位的太太、兒女均為深圳、東莞「戶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諒爾等吃了豹子膽也不敢「胡說八道」。而另一位林榮基先生,雖然在《鳳凰》上悔恨交加,但家眷乃港人,沒有絕對把握誰敢放虎歸山?
所以「固樁」功夫需些時日。筆者問劉總編輯「點睇」,他答:「或許吧。」滿臉「唔關我事」神情。
而再早幾日的二月二十八日,隱形大股東李波(公司註冊在其妻名下)獨自接受《鳳凰》「三堂會審」,面對大陸「澎湃網」、香港《鳳凰》台、《星島日 報》記者,滿臉僵硬強笑,以純正粵語侃侃而談。要旨是:自己是自願地「以偷渡方式返回內地」,以協助官方調查桂民海及書店員工涉嫌非法經營案。絕未受到任 何人脅迫,更絕無內地公安「跨境執法」情事。
但人們對此會回憶起影視中黑社會的脅迫受害者的情節。
至於為何連老婆都不能講( 害得她「在別人挑唆下」向港警報案)、回鄉證都不能用而必須要在朋友幫助下「偷渡」北上呢? 他的解釋是:一切為了低調、再低調,悄悄地去悄悄地回,力求秋水無痕,來去不留行蹤:

李波所謂提防「這些人」意有所指

李波
李波

「我就想偷偷地回內地盡快解決公司問題,然後再偷偷地回港。不想讓外界知道,也都不想留下出入境記錄,因為回內地配合司法調查,需要指證一些人,我很害怕這些人或者他們的家人知道之後,會對我或者我的家人不利。」
如果是李波而不是「李波」真的想回大陸「協助調查」,那該「走正路」,向老婆告別後即通過海關回大陸,「協助調查」後輕輕鬆鬆回香港,這樣做神不 知鬼不覺,親戚或鄰居都不會有人知道李波去什麼地方。但現在,「李波」卻「欲蓋而彰」— 因不想人家知道而「偷渡」返大陸,結果搞得滿「球」風雨,全世界都知道了!這是因為李波蠢還是「李波」蠢?
筆者推理,李波眼中的「這些人」並非已經身陷大陸的桂民海等四子,也絕非他素昧平生的香江黑幫毒梟,只能是本港的出版同業。那麼,雖說銅鑼灣書店暨巨流傳媒佔了政治書刊半壁江山,但尚有數十家書商努力經營中,而劉總的「夏菲爾出版社」也曾佔有一定份額。
「劉生,李波要提防的『這些人』是不是也包括你啊?」剛剛還「唔關我事」的劉總瞬間變臉,勃然大怒:「早收到風了,說是審訊中爆了我很多料,很多 口供對我不利,恐嚇我要識做、好自為之。好啊,李波有回鄉證不用,我連回鄉證都無,我同意,請公安把我綁架回大陸,讓我和他們對質好了······ 我是這樣當面對『中間人』廣東國安廳朋友要求轉達的」這就是標題「懇請綁架」的由來。

劉總收共幹讀者慰問函囑提防

鄮達文
鄮達文

二月號《前哨》的《嚴正聲明》、三月號的總編輯專訪(《強力部門非法恐嚇〈前哨〉始末》)刊出後,劉達文先生收到了不少慰問函,致函者包括幾位中共中、高層幹部,真情關懷中不乏憂心叮囑—鎖緊門窗、結伴而行等等。
但劉總始終保持「未驚過」的「舊常態」,因應書店事件台前幕後諸多新發展,他意猶未盡,再次讓筆者對其進行「自家專訪」。
答問前,劉總先朗聲讀出林煥光對李波案的評論:「······希望相關負責人或者機構,盡快公開李波等人的狀況和前因後果······若這件事在程序上有錯誤,要確認及學習到不要再犯。」他表示非常讚賞這位香港行政會議召集人:「確認錯誤,自然理應道歉了。」
「昔日土匪在深山今天在公安」
然後調門一變,辣味四射地「唱」出一段大陸民謠:「昔日土匪在深山,今天土匪在公安。公安不辦案,罪案少一半。」強調:「這可不是我編的,大陸一份政法刊物上公然登載的。」
劉總亮出一份內地報紙:「我給孟建柱的公開信,大題《東莞公安黑警化》有錯嗎? 你看,三月八日報紙,『東莞市南城區新城派出所一名曾姓副所長,前日在新城派出所內上吊自殺,同事發現後即行急救但已腦死亡······』要知道同一派出 所,三年內這已是第二個自殺身亡的副所長,全南城區計更有三名副所長輕生。」

警官頻自殺證實「東莞黑警化」

他認為,無論是東窗事發畏罪自裁,還是無力抗拒上級貪腐絕望輕生,都證明東莞公安的「黑警化」已形成不可抗拒的主流。其實不止東莞,全省、全國的公安大同小異,孟書記再無得力措施遏止這股滔滔濁流,如何向破格重用自己的習總交代?
筆者提醒:「扯遠了,專訪的是你劉總噢,還是圍繞書店事件餘波,圍繞與你相關的脈絡展開吧。」劉總開宗明義,撂下幾句話:「強力部門,無膽匪類而 已。既無膽給我發回回鄉證,又不敢綁架我回內地,更不敢隨同國安到香港與我對話,只會躲在陰暗角落對我造謠、污衊、恐嚇。」
然後再次梳理非法騷擾員工事件後,與國安的三次「溝通」流程:第一次大概發生在十二月底,國安的反應一是撇清─ 唔關我們事,二是難判真假的「扮唔知」。劉請他們轉達向公安的兩個要求:道歉和歸還問訊筆錄。

國安多番轉達劉道歉要求無果

第二次是第一次的一個多星期後(一月初),口氣驟變,稱公安好嬲(粵語憤怒、氣惱),有人說你是他們(銅鑼灣五子)的旗手,暗示劉逃脫不了責任······
劉總回答國安:「林彪都是毛澤東培養的。他們離開《前哨》後幹的事要我負責嗎?」筆者插上一句:「可不是,阿海是二○一二年離開《前哨》和李波另 立門戶的,呂波、張志平供認的境內非法售賣四千餘政治書籍,是二○一四年十月至二○一五年十月這一年之中幹的,而二人分別於二○一二年五月與二○一四年十 月被阿海、李波『挖』走的。干《前哨》何事? 干劉總何事?」
劉總憤憤續言:「一個道歉這麼難嗎?不道歉還更造謠恐嚇?我跟國安說,不要說我沒預先警告,我要爆料了!」國安回答:「我們幫你轉達,但稍安毋躁,請收到他們的答覆再說。」

李波到手後公安對劉更囂張

等了一個月,第三次「溝通」發生在今年一月中旬。公安似乎從審訊中掌握了什麼「致命武器」,國安對劉言:「他們更嬲啦!你知道了,他們幾個進去 後,聽說爆了不少料,分分鐘連累你。人家還收到消息,說你趁李波被拉,不斷收復『失地』,而且不斷擴大地盤,加快出書進度。何去何從你好自為之。」自然提 都不提什麼道歉、還檔之事了。前面所說叫公安綁架回去對質的話,就是在這時與國安說的。
劉總耐心幾盡,一月中旬決定在即將出版的二月號《前哨》強勢表態,以《嚴正聲明》模式公開對於騷擾事件的兩大要求。劉即時將《嚴正聱明》交國安帶回給強力部門。國安看完後竟讚劉寫得好,為何不早點寫,一定轉達。

期間仍幫「不夠朋友」國安拆彈

劉達文出版的前哨
劉達文出版的前哨

就在這個當口發生了一件事,某出版社準備出版一本書委託劉生發行,內容有關銅鑼灣書店案,書名卻是莫名其妙的五個大字《習近平失控》。
劉總主動致電出版社負責人,說據我的理解,「習近平失控」是指習的管治趨於失控,但讀者容易誤會成習神經失常了。為免刺激中共,能否改一改書名? 後出版社同意書名改為《強力部門失控》。劉總承諾幫出版社支付重印封面的費用。
劉總與國安會面中提到這件事,國安「興奮」莫名,對劉提出諸多要求,除了要看書稿,更要制止出版發行。

高層態度遠比強力部門更近人情

劉總直言相告:「依職業道德,第一,在出版前發行商無法也無權讓任何人看到樣本;第二,我非出版審核處,更無權禁止任何書出版。化解不良影響,可以做的我一定做。」國安聞訊略表謝意,仍對未能阻其出版心存不滿。
必須補充說明,在與粵省國安數度對話之前,劉總已通過自己的管道,和某些更上層部門順利溝通,並得到了「《前哨》員工及家屬不會受到騷擾」的承諾。對照上期專訪便可了解。
靜待國安近兩月後收到的轉自公安的信息,不僅沒有半點息事寧人的善意,反是變本加厲地污衊、造謠、恐嚇。
劉總的火山終於爆發。二月上旬決定三月號《前哨》大爆料,於是就有了上一期的「劉總專訪」。

劉總決意再接專訪再「爆料」

大概在二月十八、九日,國安的電話又來了,要求會見,被劉老總一口回絕:「不用見面了,見也於事無補,稿已發,雜誌已印,你下星期買本《前哨》看了再說吧,我有言在先,如果相關部門看了這期雜誌態度仍然沒有改善,又沒有合理解釋,我們還會爆料!」
三月號「出街」後,劉總再未收到任何直接間接的「溝通」,自然也沒感受到強力部門任何善意的姿態,所以四月號再接再厲「專訪」、爆料。
而讀者們,尤其是中共相關部門「工作性閱讀」的讀者們,理應能從這一系列痛心疾首的爆料、譴責中,感受到他一顆傷痕累累的赤子之心,以及辨析出國安,尤其公安部門,在港澳工作上種種務必加以改善的積弊。

叔父姑母於劉達文恩重如山

語氣立時沉重萬分。劉達文先生出生於一九五一年,一九五三年也即他三歲稚齡之時,劉爸爸、劉媽媽謀生不易,便將他送返東莞鄉下短住。但中共單方取 消中英南京條約賦予兩廣人民自由往返香港的權利,一九五三年封鎖邊境,劉再也回不來香港。易送難回,待他領到「單程證」赴港一家團聚,已經是一九八一年的 「而立之年」。
從三歲到三十歲,其中包括遍地餓殍的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二年,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節衣縮食也要讓他接受最好的教育,是劉爸爸家鄉的一弟一妹,也即劉總的一位叔父和一位姑母。

由三歲撫養成人含辛茹苦

那個中共所謂「三年自然災害」,相信過來人都不會忘記那種日夜飢腸轆轆的感覺─ 因為無人有一頓能吃飽。而這正是劉總發育長身子的年歲,雖然時有寄自香港的花生油、白沙糖包裹,但飯是天天要吃的,年過花甲的他至今仍身板硬朗,可以想見 叔叔、姑媽當年所付出的多少心血、所作出的多少無私犧牲。
此所以二位老人在劉總心目中的地位,不僅恩重如山,而且情同父母。萬般無奈的是,待到叔父、姑母漸入老境時,雖然不時金錢接濟盡孝,但卻無法近身探視陪伴,因為他一九九一年創辦《前哨》,一九九七年回歸前即被吊銷回鄉證,登上禁止入境的黑名單。

被禁返鄉無法為姑母送終奔喪

早些年姑母病逝,劉總既不能送終,也不能奔喪,痛徹心扉,自責不已,同時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未雨綢繆,早早有效部署,在最敬愛的叔父的最後一程路上,一定要陪伴左右,盡孝道慰慈心,以報養育之大恩。
「二○一四年起,我的叔叔病情越來越重,我決定兌現早定的諾言,於是展開申領回鄉證努力。我深知在胡錦濤時代,上了黑名單的異見人士入境省親、奔 喪殊為不易,通常是一口回絕,使盡渾身解數找到『夠份量』的關係,也要忍受系列污辱性程序,諸如寫悔過書、具保證狀等等,黨內資格老如陳一諮者也不能豁 免。」

叔父病重,請國安幫申領回鄉證

但劉總清楚感覺到習近平上台後有所鬆動:「《博訊》老總韋石河北奔母喪,『六四揭密達人』吳仁華浙江探母病,都未受到任何苛求下順利成行,所以我 一開始是很有信心的。其實本來是有中央層級的關係,但深知他們日理萬機,不想為一己之事添高層麻煩。而且看看韋石、吳仁華,這件事的難度理應不大,所以, 還是向月月都來探我的廣東國安開口算了。」
國安初聞劉總請求,反應可以用「非常高興」來形容:「他們一口答應,連稱:放心、沒問題,我們一家盡力! 然後從他們嘴中得知,逐級申請是『一路綠燈』、『北京部裏都同意了』······」

本已一口答應近歸期忽「有麻煩」

二○一四年十二月,他們更要劉總做好隨時返鄉的準備。為了及時通知不耽誤事,明明知道他不用手機(求安寧),仍然索求春節期間「即時聯絡」的方式,因過年親屬皆外遊,劉總只好把菲傭的手機號碼給了他們。
但到了二○一五年一月風雲突變,國安「突然說出現了沒想到的麻煩,因為公安部卡殼了,他們發現你最近出了三本書,都是對高層負面的,他們不同意,不給你辦回鄉證,辦證是公安部的職權範圍,我們已盡力,請你自己去疏通一下。」

公安將三本他人所出禁書入劉數

劉總要他們報上書名,一聽不由得火冒三丈,三本之中有兩本的出版社從未聽聞(這也很正常,香港花幾百元登記費就可以開家出版社,全港數千家,絕大 多數無人識),可能是巨流發行的,另一本是「明鏡出版社」的,雖是劉的公司發行,但不是劉總的夏菲爾出版社出版,劉無權控制,內容都與劉無關。
國安聽完劉總一番解釋也十分生氣,但並不表示主動去跟公安部說清楚,幫劉總據理力爭,仍堅持要劉總自己與公安部疏通。
劉說,我都瞧不起公安部那幫人,你們不幫到底,算了。

國安不敢力爭僅演「下鄉敬老秀」

可是,趕在春節之前,他們真正忙着進行的是什麼呢?
劉總的火氣又上來了:「有些人扮出很有人性,他們冒充是我的朋友,跑到我的鄉下,訛稱受我委託來探我生命垂危的叔父。我叔父當時已經沒有什麼意識 了,他們還送上一千元表示慰問,更硬要我叔父托着那一千元照相,並把照片印出帶到香港給我,表示他們對我親屬的人道關懷。」
筆者插嘴:「是否可以這樣看,國安、公安兩個部門素為冤家,而他們既沒有硬拗公安的實力,又不想留話柄於人,有心幫你,無力回天,為了表示對你的 友情,不辭辛苦、風塵僕僕送上敬老薄金,再拍成照片向你證實,藉以表示他們不想失去你的友誼,表示他們對這份友誼的珍視······」
劉總說:「當然也可以這樣理解。但如果他們真有人性,為什麼不盡力安排我回鄉見叔父最後一面?我挑明了公安三本書的胡扯,也知道我對公安部的態度,那你們每個月到香港煩我幹嘛?既然三本書力!」

你們煩我三十年,我煩一次都無果

他最後的結論:「廣東方面煩了我三十年,我煩他們一次卻什麼也辦不成!而且你們自己還一直認為是件沒問題的事情······」
令他怒氣難消的是:「話又說回來了,他們經常拿着雞毛當令箭,頤指氣使,好像他們說的話都代表中央,但是說我的回鄉證卡在公安部了,就不辦了,連再往上一層也遞不上去了,又怎能讓人相信他們真的代表中央呢?那不是口是心非嗎!」
劉總的怒氣發洩得差不多了,筆者抓着機會陳言:「劉老總你就是習近平,也不希望我變身周小平花千芳,吹捧你『一句頂一萬句,句句是真理』吧? 我總結的『聽後感』是,公安肆意栽贓害人,絕對是罪不容赦,國安未能捨身救友,絕對是不夠朋友,兩者之間的差別還是顯而易見的。至於那千元敬老秀,雖用心 良苦,雖不乏善意,但並不能改變其不夠朋友的本質。」

劉亦認國安人品作風遠勝公安

劉總也表認同:「本來我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在人品上、工作作風上,國安的確高出公安一大截,但在對我的問題上,表現得太差勁了,我百思不得其 解。哪怕就從工作出發,你使盡力氣幫我這個忙,讓我得免未為叔父送終的終身遺憾(老人家春節後往生,劉總欲哭無淚),我就欠了你們一大人情,將來有什麼要 我幫忙我也至少多了個不能不幫的理由。在去年四五月他們要我不登國安內容那篇稿時,我就跟他們說,如果你們幫成功了我回鄉的事,我還有一個私人理由,與作 者說,我剛拿了人家一個大人情,不好登了,但現在什麼理由都沒有,我如何可以幫你們禁稿?他們啞口無言。」
對於公安,劉總更不客氣了:「我認為他們存心在拉習總的後腿,存心搞破壞。就談那三本書的事,反映出兩大積弊,首先是難以想像的粗糙,接着是知錯不僅不改,而且以錯為對,你越批錯我越堅持,為了自己的面子和裏子─ 業績,完全不顧他們黨的死活。」

公安工作粗糙馬仔線人皆人渣

中共、尤其公安在香港重用的「眼線」或「愛國愛港」類人物,都是一些不學無術、寡廉鮮恥、劣跡斑斑的混子、人渣,消息情報大都為垃圾。以那三本書為例,既不懂也不稍作核實,立馬就交給公安邀功領賞,表面上是害了他老劉不能盡孝,骨子裏是重創了中共的統戰大計。

「愛國」悍婆李偲嫣涉貪百萬公款

以那個專跟泛民高調作對、街頭醜態百出的肥婆李偲嫣為例,這個愛國愛港的「正義聯盟黨」主席,早被揭「忽然愛國」前曾因非法賣淫被捕,前幾天(三 月二日)又被兩位副主席當眾宣佈撤去主席職、開除黨籍。罪名是涉嫌虧空捐款、公款約百萬元,而且騙取黨眾巨額借款不還。劉生慨歎:「中共就不能找些稍微象 樣的港人做馬仔嗎?」
筆者把話題撥回「書店餘波」,稱「強力部門」「無膽匪類」可謂實至名歸。他們既不敢約見劉達文,甚至通過中間人傳話時,連自己的真實姓名、部門及 職務都不敢據實相報。但躲在陰暗處放暗箭造謠、污衊、恐嚇,卻是一流一的高手。劉總將他們的「毒箭」依次排列,以求一眼看清其化友為敵、肆意破壞習總港澳 統戰局面的狼子野心。

公安連射劉五「毒箭」執意亂港

第一支毒箭,去年十月二十四日,東莞派出所非法審訊《前哨》員工時:「你們《前哨》就是靠造謠才賣得好,才賺大錢。」第二支毒箭,去年十一月下旬,通過國安傳話:「有人說你是他們的旗手······」
第三支毒箭,通過國安傳話:「他們更嬲啦!說你趁着競爭對手被拉,立即收復『失地』,而且擴充地盤、加快印書。」

李波「自願偷渡」理由暗藏殺機

第四支毒箭,今年二月,繼續通過電話騷擾曾在東莞被非法騷擾的員工:「聽說你們最近出了很多書······」
第五支毒箭,今年二月二十八日,通過李波在《鳳凰衛視》及《星島日報》發出:「我自願偷渡的原因,就是不想讓外界知道,不想留下出入境記錄,因為回內地配合司法調查,需要指證一些人,我很害怕這些人,或者他們的家人知道之後,會對我或我的家人不利。」

國安公安對《前哨》看法不一致

劉總說:「關於『《前哨》就是靠造謠才賣得好,賺了大錢』,不值一駁,國安心知肚明。二○一五年初,國安在我的辦公室聊天,無意中說到,『香港你 們這類刊物我們看了不少,比較起來,還是你們《前哨》客觀、公正。』我回應說,當然啦,你們天天盯着我,我們敢亂寫嗎?」
而第五支毒箭則指向全港每一家出版社,絕非《前哨》及「夏菲爾」獨享。於是話題自然轉向李波。作家胡志偉在《香港○一》撰文《我在銅鑼灣書店的日 子》。文稱:「我和李波一九九五年認識。當時他在一家印務公司擔任美術總監······是英國留學生。二○○四年春,李波辭職自行創業開辦出版社,頭一個 選題是《上海幫的黃昏》,這本書賣了兩萬多本······」

胡志偉文彰顯李波阿海等量罪責

關於今番慘禍之源的「巨流」公司,他寫道:「二○一二年,李波同旅德華人桂民海合資創辦了巨流發行公司,將他麾下三個出版社,連同桂民海的九個出 版社,(當時他們還沒有註冊這麼多出版社,是因覺得劉總阻着他們發財— 編者註)抽離劉達文的夏菲爾出版社,買下了柴灣工業大廈兩百平方米貨倉,又租賃另一百平方米的貨倉,生意興隆,蒸蒸日上,還曾一度超過了夏菲爾集團的業 績······」

動搖李「僅為舉證阿海案證人」說

筆者對着劉總驚呼:「這個老胡想要害死李波啊? 李波通過『平安家信』、電視專訪,口口聲聲強調自己只是證人,配合調查舉證桂民海的,並非罪嫌,公安當他老友,連愛吃什麼果汁都精心備齊,內地生活非常輕 鬆愉悅,還痛斥現在才知阿海何等邪惡。但將胡文一品味,就出禁書一罪,李不說比桂份額更重,至少也應平起平坐罪列同等吧? 除非阿海姦淫過幼女?還是中情局暗諜?」
劉總不答我的問題,慢悠悠地扯到一本「謗書」《諜影婆娑》,榮登「諜榜」的,胡平、吳弘達自是「當仁不讓」:「但是,桂民海榜上有名,李波並無。」筆者莫名其妙:「即是說阿海確另有重罪,但依『諜規』,決不會洩漏非諜商侶,李波又有什麼證人價值呢?」
劉總笑言,這書的作者早有人已猜到是誰:「上不上諜榜自是親疏有別的,蔡詠梅上榜,其親密戰友金鐘落榜,說明什麼?」
筆者更為不解:「即是說,李波也有可能涉諜?」「當然和阿海一樣都不是這個料,但是,老胡說的是事實,就出書的責任而言,兩人的角色自然不相伯仲。起碼談不上受阿海拖累,否則如此積極立功表現,為什麼至今不放人呢?」
或為立功胡亂檢舉劉總願對質
「至於他可能的『爆大鑊』、他若有所指的需要提防報復的『一些人』,如若涉及我劉達文,還是那句話,我素來明人不做暗事,加之又無回鄉證,懇請公安把我綁架回大陸對質啦!」
迄今為止,中共傳媒公佈的銅鑼灣五子的罪行是偷運禁書回大陸,但劉總從不做這種事,這國安、公安都知道。
面對「豪情萬丈」的劉老總,作為他的朋友,筆者只能疊起食指,左右上下連連劃十字,而且不忘中國特色,喃喃默禱:大吉利是,大吉利是,太上老君在此百無禁忌! 不僅為明人不做暗事的劉先生,更為習近平的港澳策略、習近平的改革新政。

而劉先生卻唸起一首大陸近日熱傳的新詩─《示兒》:
如果文革重來
或者
任何口號喊得震天響的運動,
你都不要去鬥人
不要揭發人,不要侮辱人
不要當打手,不做告密者
不對人惡言相向,
哪怕全部被打了雞血
你也要把雞血放掉
往血管裏面,塞上冰。
有可能
你就給被鬥被整的人
一碗熱水,一塊麵包,一個微笑,
讓他們知道
這個世界上還有好人
不全是魔鬼。
讀書、思考、運動
不跟在惡人後面起哄。
生命只有一次
珍惜他人,也珍惜自己。
運動總有結束時,
那時候,你會心安
說:我沒有害人!
唸完了,問筆者「聽後感」,我的回答是:文革時秦城監獄關進許多老高幹,文革結束後,近千名看守中有幾十個被老鄧秘密槍決,因為他們在執行上級交 付的本來已屬邪惡的任務時,出於自己內心的惡源,為不得不奉命施展的邪惡,又加上了自己的邪惡的份額─謹以此案例與惡公安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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