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北京建国门枪战视频:田明建一人独战数百军警
|【博闻社】近日,大陆有网民再度谈起1994年发生在北京建国门的枪战事件,那场震惊国际的枪战是一个反叛军人田明建,对战数百军警的过程。尸事件果造成约75人死伤,田明建本人身亡。此事被国内媒体严密封锁,国人知之甚少。但是因为事件恰巧就发生在加拿大外交公寓下面,被加拿大记者拍了个正着,事件由加拿大媒体播出,世界震惊。事件并造成一名伊朗外交官和他的一个孩子死亡,也一度成为国际事件。博闻社搜集到当年事件经过文字和视频,再飨读者。
1994年9月21日,加拿大各大电视台突然播出紧急现场直播:“中国首都北京建国门外使馆区附近发生激烈枪战,伊朗外交官和他九岁的儿子当场死亡,另两名孩子受伤。”还有部队官兵、警察、群众数十人死伤……
1994年9月21日,发生于中国首都北京建国门外的“建国门事件”是一场涉外政治事件。一名中国军队军官也就是田明建在开枪打死其长官和战友后,携枪向天安门广场进发,在建国门与赶来的警察发生激烈的枪战。双方在城市公路两侧激烈交火,伊朗外交官和他的一名孩子当场死亡,两名受伤;7名警察牺牲,20多名群众伤亡。图为枪战现场抢救伤员的救护车。
人们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一辆黄色的“面的”挡风玻璃已经粉碎;一辆两节相连的公共汽车浑身弹洞;受了伤的伊朗外交官的孩子在车里大哭大叫;武警和警察在持着枪奔跑;人们抬着伤者急冲冲地撤离。与此同时,叭叭砰砰的枪声不断地爆响着……
中国政府在事件发生后,立即关闭了电视卫星传播,禁止各国记者进行现场采访。加拿大记者是因为枪战就发生在他们的外交公寓下面,而且是因为他们估计到了中国政府可能采取措施,在中国政府尚未“醒”过来的瞬间,抢在禁令之前转播了现场实况。这才使人们看到了几个珍贵的镜头。
国内的新闻媒介全部奉命对此保持沉默。只是新华社当天授权“北京晚报”刊登了的一条一百余字的新闻。以致于该报价格暴涨,洛阳纸贵,据说最高的被抬到了原价的五十倍。
1994年9月20日,田明建制造了轰动一时的“建国门事件”,该案造成包括团政委在内的数十名官兵伤亡、多位平民及7名武警和公安民警死亡,最后被狙击手击毙,称之为中国第一悍匪。图为多次立功受奖的田明建。
凶犯系驻守在通县(现为通州区)的北京卫戍区三师十二团的中尉连长,刚满三十岁,来自河南农村的田明建。
该人聪明机智,勤恳好学,军事素质极高,特别是枪法出神入化,而且为人精明,处事也算老道。曾被保送西安陆军学校深造,军事技术颇有造诣,特别是枪法,是学员中的尖子。在团司令部任参谋时,深受上司赏识,上下左右的关系也十分圆滑,许多官兵在涉及切身利益的关头,常常托他代为疏通,既然“一言兴邦”,自然也就少不了“一字千金”。
一次,某战士重礼贡进,但求事无成,一气之下将他受贿的隐秘曝光,田明建遂被下放连队任职。此前不久,一士兵请假探亲,田明建未批准。该战士平素与田关系不好,知道他借职权之便作梗刁难,与之争吵不休,田明建盛怒之下,对他拳脚相加。不打人不骂人是部队的纪律,殴打战士更是绝对禁止的。这就成为了轰动军营的事件。田明建停职反省,但一直思想不通,拒不承认错误,并与营团两级主管言语对抗,上级遂决定予以处分,而且,公开警告说:再不悔过,将令其转业离开军营。
此时又发生的另一件事促成了田明建的铤而走险。田在农村的妻子曾与其生下一女,像大多数农村子弟一样,他一直盼望妻子能为其生个儿子,他受处分之前他妻子即已怀孕,由于农村严格的计生政策,他一直对部队隐瞒自己老婆怀第二胎的事,受处分后团里检查田的家信,得知其妻怀孕后即通知地方计生办,派人带其妻去乡里作强制人流,结果由于怀孕已近七个月,出了医疗事故,不但孩子(后证实为男婴)没了,大人也因失血过多险些死亡,留下了后遗症。田明建见似锦前程化作泡影,儿子也没了,老婆由此留下病根,顿感心灰意冷人生绝望,他不甘于默默地沉沦,决心采取极端方式呼唤社会的注意。部队的惯例是:被停职反省而非隔离反省者,在正式处分下达前,只是不工作,不出操课,而无须办理交接。这给田明建向社会寻求报复提供了可能。九月十九日晚,他请枪库保管员吃饭,并从他手中拿走了钥匙。他从连队的武器库中取出一支部队刚刚装备不久的八一式步枪和满满六匣子弹。出操之前他把枪藏在检阅台旁边的椅子下面。.他又和平时相熟的老乡战友打了招呼,告诉他们第二天出操,他叫卧倒,就趴下(事后这几人因发现征兆却未举报受了处分)。
九月二十日晨,连队出操之际,他像所有因身体不适,度假,调离等而无需参加训练的军人一样,站在旁边观望,谁也没觉得什么意外。谁知,当团政委等来到操场上作例行视察时,田明建突然喊卧倒,然后出枪射击,团政委等四人当场死亡,20多人轻重伤。军营一时大乱,田明建趁机窜上公路,劫持了一辆过路的吉普车,从通县直奔天安门广场而去。
车过建国门立交桥附近突遇红灯,司机趁机将车撞到路旁的树上后弃车便逃,岂料遇上田明建这样的枪手,只一枪就把他撂在那儿,再也起不来了。田转身朝迎面驶来的黄色“面的”冲去,出租汽车司机见凶犯朝自己来了,急忙开车门想逃,但,未容他离车,无情的弹雨就盖了过来。紧接着,田明建的枪口转向了路上的行人,车辆和建筑物,一时间血肉飞溅。田一下车就被已经接到警报的特警2支队和特勤发现,田与警察在立交桥附近展开枪战,大批武警持枪赶到,企图用强大的火力将凶犯消灭。在绿地草丛中,警察有一人殉职,多人受伤。田以街心交通护栏为掩体,时而卧倒时而半蹲,准确射击,数十名武警竟一时无法靠前。
恰在此时,一辆44路公共汽车驶来,如果司机冷静机智,以最大油门全速直冲,本可有惊无险。但哪个司机受过这种训练呢?被横飞的枪弹吓懵了的司机,竟然把车刹在了路中间,子弹成串地飞到车里,乘客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不少早晨上班的人是被从自行车上扫下来的。正在这里硝烟弥漫,枪声震耳之际,伊朗大使馆政务秘书尤素福·穆汗默德·皮什科纳里驾车送孩子上学由此路过,一串子弹飞来,尤素福当场身亡,四个孩子中一死两伤。
田明建低姿快速前进,利用地形地物,沉着冷静地与武警和特警周旋,可是,几十名武警和警察也充分利用有利地形,在武警车辆掩蔽下向其逼近,缩小包围圈。
田明建毕竟只是针对社会发泄不满闹事寻死,没有更慎密的思考和谋略,所以,枪战了一阵之后,便且战且退,最后被军警围困在雅宝路的一块空地上,所带的近两百发子弹将近打光,他便用短点射压制警方火力,田向使馆区逃窜,被射伤后转向雅宝路市场,被逼入死胡同。
最后,还是军委副主席张震上将赶到警卫三师,指挥警卫三师田明建所在12团特务连进行追击,一名狙击手进入使馆区的高楼,从背后将罪犯田明建击毙。事后,这名狙击手后被授予二等功。
在此次交战中彻底证明了野战军军人的素质高于武警和警察,警察真正到了实战中,一个个都怕死的要命,真正冲上去的都是军人武警。但现场看看吧,警察一个个都躲在后面,没有敢冲上去的。
建国门围捕田明建枪战中,双方都趴在路边草坪里,侦察兵、区公安局防暴队和市公安局刑侦、特警挤在一起,各喊各的人明语联络,当即招来田犯的短点射。
东城分局年仅22岁的民警曹付昆,佩戴的钢盔被田明建7.62mm步枪子弹击穿而牺牲。带着鲜血的头盔被国家文物鉴定专家组评为一级文物,成为北京警察博物馆征集到的第一件文物,陈列在北京警察博物馆三层展厅,背景是警察英烈纪念墙。
东城分局民警曹付昆哪里会想到田明建军事素质的过硬,枪法的精准,还像抓捕流氓一样伸头察看田明建,就在伸头的一瞬间,田明建证明了他神射手的称号,一个点射后曹付昆戴的钢盔被7.62mm步枪子弹击穿,脑颅受重创,当即死亡。
当年年仅25岁的警员郑勇,从警前为射击运动员,曾参加多种现场处置,可称“老枪”了。谈到“9·20”枪战,他心有余悸地说:“当时现场很混乱,各部都用嘴喊,田犯原是部队军事尖子,他的八一式半自动步枪打的都是短连发,精度点射,从通县到建国门,他一人就枪杀了15人,还有轻重伤20余人。咱们有的民警大大咧咧地站、蹲在灌木、车门后隐蔽;有的扣住扳机不撒手,带的子弹一下就打光了,对这样一个人束手无策,最后还是田明建部队的狙击手将田犯击毙。
事件的发生时间正在国庆四十五周年的前十天,这个事件的发生,使得国务院总理李鹏在当年的国庆讲话中,不得不加上了“我国一些地方社会治安还有许多问题”这样的话。
田建明事件反映出解放军中存在的很多问题。落后的管理体制,政工干部私拆他人信件,对应急事件处置麻木,长此以往,必有大乱。至此,中央军委命令在全军的所有建制团,重新立了一个规定,统一成立一个战斗班,24小时呆在司令部,枪弹分发,随时准备处置突发事件(为什么9.20,田明建从通县可以杀到建国门了)路程至少有20-30公里,没有人阻拦了,就是因为当时没有这样的处理机制。
“田明建事件”后,北京卫戍区领导进行调整:
何道泉,1935年2月生,湖北黄陂人。1951年参军,历任23集团军师副参谋长、参谋长、副师长、师长、军参谋长、23集团军军长、40集团军军长、总参作战部副部长、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任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北京军区副参谋长、国防大学副校长。中共第13届中央候补委员。1988年9月被授予少将军衔。1994年7月晋升为中将军衔。
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北京卫戍区司令员何道泉中将(何长工之子)降职为北京军区副参谋长,现已退役;
北京军区副参谋长刘逢君少将调任北京卫戍区司令员;
北京卫戍区政委张宝康少将撤职,调南京军区政治部任副主任,现已退役;杨惠川少将调任北京卫戍区政委;
副司令员佟喜刚大校撤职;
副司令员秦涛少将免职;
北京卫戍区警卫第三师师长、政委、副师长(“田明建事件”发生前8天才提拔为副师长的原12团团长)被撤职;
12团的军务股长被判刑,因为他是一个怕死鬼,枪响的时候,自己先躲起来了;文书被开除军藉。
事隔两年后的1996年,北京卫戍区警卫三师十二团编制被撤销,在我军编制中消失。北京卫戍区警卫三师军营现该地方为北京卫戍区预备役2师所在地。
记忆犹新啊,那天我就在离事发现场1公里外的北京饭店上班,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一点不为过。